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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
他求证道。
易云擎微笑着点头。
他只见青年顿了一下，神情并非恐惧，也没有惊讶，而是眉心聚拢，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与疑惑当中，片刻后，夏至终于发问了：“什么品种的魔鬼？希伯来神话里的魔鬼？一千零一夜中的魔鬼？佛学里的魔罗？”
易云擎：“……”
你的关注点就是这个？
夏至是真的好奇。
毕竟易云擎讲故事的时候，提到了伊甸园，但渔夫与魔鬼的故事，又是来源于一千零一夜。
所以，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易云擎：“……”
他故意威吓道：“能把你一口吞下去的魔鬼。”
“哦——”
夏至可一点都没有被吓到，他掏出一个活页本，在上面刷刷几笔，勾勒出一个头戴蓑帽，手提渔网的小渔夫，然后在小渔夫的旁边，画了一个正张着深渊巨口的魔鬼。
小渔夫是他，魔鬼是谁不言而喻。
易云擎：“……”
夏至点点纸页，又在一旁画了一个头顶光环，面目模糊的影子，用它来指代“神明”
。
他回忆了一下易云擎讲的故事。
小渔夫解救了瓶子里的魔鬼，他解救了副本中的易云擎。
神明将易云擎关在副本中……神明，是游戏的制作者？
伊甸园，指的就是这个游戏？
想起易云擎说的，神明创造出魔鬼，替他看守乐园，清理蛀虫……难道？
易云擎见他这么快便领悟到了真相，唇角勾起，正想赞许地摸摸他的头，下一刻，便见青年在纸上写了四个字——杀毒软件。
然后在一旁画了一个箭头，指向魔鬼。
易云擎：“……”
夏至兀自点头，游戏制作者创造出杀毒软件，保护游戏，清理病毒……没毛病啊。
怪不得他说自己不是玩家呢。
易云擎沉默了，仔细一想，执法者与杀毒软件，本质上好像真的没有太大区别……他的思维要被青年同化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
夏至见他跟自己走了一路，直到走进小区，惊讶道：“你也住这个小区？”
这小区虽然离公司近，可年代久远，设施陈旧，怎么都跟他的身价不匹配啊。
易云擎随口道：“我只是在这里有几套房产，偶尔会过来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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