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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山和女友随后也告辞回家，就剩下章灼一个没走，谭道舒陪着他又续了一摊。
主要是章灼在喝，谭道舒因为家庭禁酒令，只能象征性陪几口红酒。
最开始聊的话题还算轻松，谭道舒说自己在上天入地下海的种种经历，章灼听了说：“读大学的时候我也总喜欢出去，后来家里出了事，没这个机会了。”
于是话题又引到章灼身上，他们俩投缘，奔着做朋友去的，也就不把各自的身世经历当隐私。
章灼边喝着边讲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谭道舒听完直沉默，拍着他肩膀说不出话。
好半天才酝酿出一句：“不管怎么说，你也都熬过来了，往后都是好日子，卫医生多好一个人啊。”
卫医生今天没来，谭道舒刚才也是第一次听章灼说起这个人。
听他话里的意思，两个人挺合得来的，但没一直正式在一起。
“我不知道。”
章灼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罕见地在他脸上看不出笑意，“他是很好，我也是……真的挺喜欢他。
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在一块儿，我不敢。”
谭道舒把小黑叫过来充当抚慰犬，小狗学章灼歪着脑袋，一人一狗对视两秒，章灼终于笑开，“你家这狗养的可真机灵。”
“那肯定的，随我。”
章灼侧躺在沙发上，小黑跳上来趴在他旁边，老老实实任摸，竖着耳朵听他们聊天。
“是好是坏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都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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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受伤，可我怕他被我害了。”
“万一他就愿意被你害，就愿意跟你纠缠不清呢？”
章灼听完沉默了半天，不知道想到什么，弯了一下嘴角，又很快压下去，“算了，他难受，我更心疼，还是我自个儿难受吧。”
谭道舒说：“要我说呢，你想事儿太悲观，不过也怪不着你。
你要信我的，就跟他把话说开，比你现在互思乱想强。”
他话音刚落，章灼放在矮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谭道舒眼疾手快，先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眼屏幕，故意说：“几点了这卫医生还打电话，我给他挂了。”
章灼连忙阻拦：“别，我跟他说两句。”
谭道舒嘿嘿笑：“瞧你急的，我能挂他电话吗。”
他扒拉开章灼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开了免提，带着点故意为之的慵懒：“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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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好半天才回：“我找章灼，你是哪位？他怎么不接电话？”
谭道舒憋着笑，接着胡诌：“他睡了，你有事？”
“睡了？”
三分薄怒三分诧异，还有四分的醋味，谭道舒差点怀疑他刚才说的不是“他睡了”
而是“我俩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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