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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清晨本该是搭配着琴酒准备好的早餐，就手磨的咖啡开始一天的研究，而她却被迫开始接触有关密斯卡岱的机密档案，一次又一次地帮那家伙完善安装他各个躯壳。
nbsp;nbsp;nbsp;nbsp;灰原哀曾提议过消除疼痛，但被密斯卡岱否决了。
nbsp;nbsp;nbsp;nbsp;女孩当时就怀疑对方其实很享受那种死亡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坠楼，跳海，自焚，上吊，割腕，服药……层出不穷。
nbsp;nbsp;nbsp;nbsp;被杀与杀人在密斯卡岱这个人身上演绎成了永无止境的剧目，就连台上的主角都逐渐不把这些波折放心上，只是当成一种能快速结束工作的捷径。
nbsp;nbsp;nbsp;nbsp;年轻人向她描述过窒息的感觉，尽管在灰原哀看来那人是相当享受并蠢蠢欲动得妄想再来一次。
nbsp;nbsp;nbsp;nbsp;但密斯卡岱始终没失去疼痛的本能。
nbsp;nbsp;nbsp;nbsp;甚至在他组建机械的身躯时还会特意编写一条疼痛代码。
nbsp;nbsp;nbsp;nbsp;“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nbsp;nbsp;nbsp;nbsp;无数次，年轻的女研究员皱着眉说。
nbsp;nbsp;nbsp;nbsp;“我不在乎。”
nbsp;nbsp;nbsp;nbsp;但密斯卡岱只会耸耸肩，接着上杆子提出一堆无理的要求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nbsp;nbsp;nbsp;nbsp;灰原哀想说她在乎，但转念一想说出来也不过惹得对方嘲弄，便也不说了。
nbsp;nbsp;nbsp;nbsp;连琴酒都劝不动，她说了也是徒劳。
nbsp;nbsp;nbsp;nbsp;当时灰原哀是这么想的，她想，或许是因为密斯卡岱想要细致地体验濒死的感觉，好更细致地学习。
nbsp;nbsp;nbsp;nbsp;但她逐渐发现这人完全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nbsp;nbsp;nbsp;nbsp;脱离即死亡，也不知道究竟谁脑子有坑，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洞生怕自己哪天没躯壳可跳转了不能当天横死街头。
nbsp;nbsp;nbsp;nbsp;每一次意识的跳转都代表着他一条退路的斩断，而这人却将这当做游戏，嘻嘻哈哈的整天没个正形。
nbsp;nbsp;nbsp;nbsp;久而久之，就连灰原哀都不将他的死亡当成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她也开始学着蹲在尸体旁边，端着平板记录对方的生理消失全过程。
nbsp;nbsp;nbsp;nbsp;——当然，是和密斯卡岱一起。
nbsp;nbsp;nbsp;nbsp;那人负责说，她负责记录，然后在对方的下一具躯壳里进行改进。
nbsp;nbsp;nbsp;nbsp;她能做到直视密斯卡岱的每一次死亡，却做不到像琴酒那样每一次珍视地将对方埋葬。
nbsp;nbsp;nbsp;nbsp;水葬，土葬，火葬……灰原哀曾怀疑这是他们之间特殊的情趣，却又怎么都不能从琴酒的脸上探究出一丝一毫的伪作。
nbsp;nbsp;nbsp;nbsp;所以结果只有一个，这两人是病情相投的神经病。
nbsp;nbsp;nbsp;nbsp;灰原哀不想去探究神经病的精神世界，她只需要眼前这人别作大死把自己真给搞死了。
nbsp;nbsp;nbsp;nbsp;不然她这些年的研究全白搭。
nbsp;nbsp;nbsp;nbsp;而眼前这人显然没意识到女孩的意思，笑容阳光又灿烂，就好像那个脑干缺失的二哈。
nbsp;nbsp;nbsp;nbsp;西川贺扬了扬下巴，灰原哀怀疑对方是把自己说的话自动翻译成自己在很关心他。
nbsp;nbsp;nbsp;nbsp;这人的眼睛亮起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小狗……
nbsp;nbsp;nbsp;nbsp;算了。
nbsp;nbsp;nbsp;nbsp;灰原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被傻笑着的西川贺给拉着手带回了座位。
nbsp;nbsp;nbsp;nbsp;“你们去干什么了？兰刚刚还在找你们。”
nbsp;nbsp;nbsp;nbsp;毛利小五郎斜着眼睛瞥他们，但很快就被旁边坐着的其他学生家长给吸引了视线，乐呵呵地交谈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说我要是把你方才说的话告诉他会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西川贺笑眯眯的，翘着个二郎腿也没正形。
nbsp;nbsp;nbsp;nbsp;“不怎么样，除非你想在这搞自杀式爆炸——当然我知道你没这么傻，这具躯壳不是机械的，你哪怕要搞爆炸也得起大早安炸药。”
nbsp;nbsp;nbsp;nbsp;灰原哀用气音嘲讽，“你起得来？”
nbsp;nbsp;nbsp;nbsp;“嗤！”
nbsp;nbsp;nbsp;nbsp;西川贺笑出了虎牙，但笑容怎么看怎么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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