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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哥那熟悉的冰冷低沉的嗓音，透过扬声器，在狭小的隔间里清晰地响起：
“在哪？”
声音不大。
却有着无形的穿透力和压迫感。
吗的，英雄救帅来的。
我现在有一种爽感，而这种爽感在我无意间瞟到林小树的脸色时更甚。
他靠在门板上惊恐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手机，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我在厕所。”
我回答，目光扫过林小树那张惊恐的脸，嘴角勾起，“礼堂旁边那个。”
“嗯。”
哥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出来。”
“现在？”
“现在。”
“有事？”
“嗯。”
“好。”
我应道，“马上。”
电话挂断。
嘟——嘟——嘟——
忙音在隔间里回荡。
死寂。
只剩下林小树粗重的呼吸声。
我收起手机，揣回口袋，看也没看僵在角落里的林小树，抬手拧开隔间门锁。
咔。
拉开门。
外面洗手池惨白的灯光涌了进来，刺得人眼睛发酸。
我迈步走出去。
“颂哥……”
林小树在身后嘶哑地喊了一声，绝望和不甘淌在他脸上。
我脚步没停，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冰凉的水冲刷着手腕上被他勒出的红痕，也冲掉那股令人作呕的触感。
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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