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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將整个客厅的沉重与窒息隔绝在外。
杨青没有回头去看父母震惊的脸,只是平静地躺回自己床上。
床头的墙壁上,还贴著一张科比的海报,那是他高中时期的偶像。
海报上的男人眼神坚毅,在昭告天下:总有人要贏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杨青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是篮球,而是潮汐猎人毁天灭地的惊天一踏,是祈求者精准之极的阳炎衝击,是夜魘基地轰然爆炸的绚烂光影。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安稳,没有梦。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在床上,杨青伸了个懒腰。
简单收拾了行李,只有一个背包,从学校带回来的,又继续带走。
走出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报纸整齐地叠放在茶几上,一切都和他昨晚回来时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餐桌上,放著一杯温热的牛奶,一个水煮蛋,还有一碗冒著热气的白米粥。
旁边,压著一张银行卡。
杨青走过去,拿起银行卡,入手沉甸甸的。
他知道,这是母亲无声的妥协与最后的温柔。
他没有矫情地拒绝,而是默默地將卡塞进了背包最里层。
喝完粥,吃完蛋,背上包,正要换鞋出门,书房的门“吱呀”
一声开了。
父亲杨启华穿著白衬衫黑西裤,一副准备出门上班的样子,眼睛看著鞋柜的皮鞋,用一种近乎於自言自语的调子说道:“外面不比家里,人心隔肚皮,別傻乎乎地把什么都往外说。”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压得更低,快得像是不想让人听清:“要是输了,就滚回来,老老实实考公去,老子好歹也是个处级干部,还是养得起你的。”
说完,换上皮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杨青站在玄关,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他深吸一口气,將那股酸涩压了下去,推开门,大步走进了清晨的阳光里。
……
从古桥县到杭城,高铁只需要两个小时。
杨青戴著耳机,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高楼大厦逐渐取代了田野和矮房。
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
“喂,哪位。”
“你好,是qing吗?”
“对,我是。”
“是这样子的,你这边能不能帮忙改个steam游戏id,每打一局给你……”
没等对方说完,杨青直接掛下了电话,这帮搞菠菜的嗅觉倒是灵敏,动作也够快,可惜自己最痛恨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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