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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老宅的厅堂里，顾爷靠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如刃，牢牢锁住站在一侧的黎陌尘。
七七被按在地上，黎陌尘却毫不退缩，直视顾爷。
“还想救她？”
顾爷嗤笑，声音低哑，“小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黎不语，神色冷峻。
顾爷换了个姿势，慢条斯理地说：“你就没感觉到吗？每次和她云雨之后，是不是觉得身体疲惫、精神涣散、整个人像被掏空？”
“你以为那是情动之后的虚脱？错了。
那是她的功法——吸魂夺魄。”
“你最近是不是开始掉头发？手脚冰凉？失眠、心悸、眼前发黑？”
“那不是巧合，是命——被她一点点吸走了。”
他说到这，语气变得近乎怜悯：“别看她恭顺听话，你知道她跟过多少男人？有几个活下来的？疯了的、死了的、消失的——你以为都是巧合？”
这些话如刀如针，直插黎陌尘心口。
他忽然想起在岛上的那段时间，七七不让他碰她。
那时他以为她是在照顾他的身体。
如今回想，她……是在保护他。
他瞳孔轻轻收缩，脸上浮现短暂的动容。
他突然反应过来——圈里那些关于“双修”
，“精尽而亡”
的传闻，原来不只是坊间戏言。
他当初听了只当笑话，如今细想，才觉背脊发凉。
那时将七七当“礼物”
送给他的堂哥，看似献媚，实则心狠。
不是在送福，而是想要他的命。
念至此，他一时竟分不清该恨那人，还是该谢那人。
他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镇定。
“你说得也许都是真的。”
他抬头，声音冷静而坚定，“但至少，她是唯一救过我的人。”
“而你，不过是拿活人当炉鼎的老鬼。”
顾爷气极反笑，手指微微颤抖。
“冥顽不灵……你们都得死——”
七七忽然抬头，声音平静得像湖底翻起的一抹冷意：“那是以前。”
顾爷皱眉：“什么？”
她轻轻一笑，讽意清晰可见：“你真以为，岛上那段时间，我只是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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