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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周自横提着一袋子菜，好像在想事情，脚步慢慢悠悠的。
秦响伸手去拎袋子，注意到了他的右手：“你手怎么了？”
他右手的手指四周有点黑，掌心很红。
周自横换左手提袋子，把右手揣进了兜里：“没怎么。”
秦响去拉他的手。
他躲了两下，又不好对她用蛮力，手就被她拽出来了。
她一根一根打开他握着的手指：“你是不是又出去干活了？”
他的手掌被磨出了水泡，指腹也破了皮。
“就随便干了点。”
周自横非常嫌弃他自己这副身体，太娇气，不耐操练，屁用没有。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出去干活。”
秦响轻轻地摸了摸他手掌心的水泡，抬着头看他，眼角有点泛红，“我有钱，你不用这么辛苦。”
她是心疼了吗？
周自横不确定，没有人心疼过他，所以他没办法分辨她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就是心疼。
“秦响。”
“嗯。”
周自横低下头，身体靠过去，脸离她的目光很近：“我是谁？”
好好看看，他是谁。
秦响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怎么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试图看清里面的影子：“我是谁？”
他很不安。
他为什么不安？
秦响抓着他的手，吹了吹破皮的地方，风是凉的，那么轻：“你是周自横。”
她的眼神总有种魔力，能让人安定踏实，“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周自横。”
他笑了，弯着嘴角亲在她鼻尖的痣上。
所有人把他当陈野渡都没有关系，只要秦响把他当周自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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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一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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