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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门边，目光上下打量着游川仪和另一边屏幕里的牧星也和关回，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这个团队简直跟梦中的一模一样，除了夏无，其他人都来了。
这让方逾棋不由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跟他一样都进入了同一个梦境，都有梦里清晰的记忆，不然怎么能解释这一点？
然而很快这种荒谬的想法就被方逾棋抛之脑后了，因为第一次工作汇报时，除了他之外，其余人的实验都失败了。
如果他们真有梦中的记忆，怎么可能会狼狈到这种地步？
现在看来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这样想着，方逾棋便放下心来，不知怎的，在看到这支团队时，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而此刻方逾棋不知道的是，游川仪、牧星也将面前的实验报告反反复复看了一遍，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学会使用智能手机后反过来再去用按键手机，操作麻烦，他们脑海中的各项知识也无法同翻盖手机相互对应，这也便导致他们的实验会失败。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适应罢了。
……
……
华制。
凌晨一点半，方逾棋的老师刚填写完研究数据，就被另一个团队的负责人拦住了。
那个团队的负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在方逾棋老师略显疲态的眼睛上，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为了给方逾棋搞芯齐制造的场地，还给华制的那些领导立军令状。
一旦方逾棋他研究不出来什么，你怕是要被上面问责。”
“年轻人，总该去闯闯的。”
方逾棋的老师倒是心态平和，他伸手够了够桌上的搪瓷杯，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下了大半。
“当年我们不也是霍霍了无数材料，才能走到现在吗？”
“那能一样吗？”
那个团队负责人也顺势坐了下来，他抬眼看向方逾棋的老师说道：“你觉得那个连景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方逾棋的老师装傻睨了对方一眼。
那个团队负责人一脸无语：“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见状方逾棋的老师说道：“我不知道，但如果硬要我说的话，我觉得数据有些过于完美了。”
“有的时候，过于完美只存在于幻想，而不存在于现实。”
说实话，连景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方逾棋的老师看不出来吗？他们当然能看出来不对劲，但是到了他们这种地位，说话便不仅仅代表自己，还代表华制和国家。
也因此即便发现了什么，他们也很难真的说出口。
一旦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将会引来国内外网友的笔诛口伐。
连景就是一个例子。
“我有的时候在想，我还没有一个年轻人活得明白。”
方逾棋的老师感叹道，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那个团队负责人说道，“我知道华制内部不止有一道声音。”
“还有另一小批人，唯利是图。
眼看风向不妙，他们的骨头软了，想服软，甚至还想花高价从R国芯制那边买产品。
你如今来找我，也不过是为了探探我的口风。”
方逾棋的老师在这个时候声音微微沉了下来，他抬眼看向那个团队负责人。
那个团队负责人发现自己的心思被发现，只能讪笑道：“我也不想的。”
“但是那芯片投入简直就是无底洞，他们看不见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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