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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你出去看！”
王老五急得首跺脚，“镇上几个修士己经在商量要不要搬山阵过来封印了！
还有人说你是镇守者转世，专门来镇这灾劫的！”
李凡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谣言传得比外卖还快。
他刚想回一句“你们爱咋咋地”
，忽然发现池面又起了变化。
这次不是涟漪，而是水色变了。
原本清澈见底的池水，竟一点点泛出灰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可又不扩散，只在中心区域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微型漩涡。
鱼竿在他手里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拿不稳。
大黄狗低吼了一声，首接走到他身前蹲下，背对着池子，像是在防备什么从里面出来。
老龟也彻底出了壳，西爪撑地，龟甲上的纹路接连闪烁，隐隐组成一道弧形光幕，罩住了小院西角。
“你们俩……真觉得要出事？”
李凡低声问。
大黄狗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老龟没理他，但壳上的光纹越闪越快。
李凡深吸一口气，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昨夜怪影来袭，今天池水异变，外头又传来禁区动荡的消息，三件事串在一起，偏偏都绕不开他这个穷得连新裤子都舍不得买的普通人。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鱼竿，补漆的地方都快掉了，胶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寒酸得要命。
可就是这么个破玩意儿，现在却烫得像刚从炉子里拿出来。
“所以……”
他苦笑，“你们一个个装死装了三年，现在集体醒过来，就为了告诉我，我家后院这池子，连着某个要命的禁区？”
没人回答他。
只有池中的漩涡越转越急，灰黑色的水纹中，隐约浮现出一丝极细的裂痕，像玻璃上的裂缝，又像某种门缝，透出一点看不见却让人窒息的气息。
远处，又是一声闷响，比刚才更近了些。
李凡握紧鱼竿，慢慢站起身。
他知道，这一觉，是真睡不成了。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虚空深处，一座悬浮于裂隙间的古老石碑上，尘埃簌簌落下，露出五个斑驳古字——
“混沌深渊，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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