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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方壹凡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签字笔。
黄芷陶微微一怔，内心渴望接过，理智却让她犹豫。
她浅浅一笑："
这是给家人写的，谁跟你是家人啊！
"
可手指己经诚实地接过了笔。
方壹凡露出会意的笑容，调皮地行了个礼："
在下可是公主殿下最忠实的骑士，迟早也会成为家人的。
"
黄芷陶斜睨着他，一语道破："
可最后和公主在一起的，多半是王子呢。
"
方壹凡的笑容凝滞了片刻。
虽然知道她在说笑，这话却道出了现实的无奈——再体贴的骑士，也比不上王子耀眼。
察觉到他的沉默，黄芷陶赶忙笑着打圆场："
不过嘛，我又不是什么公主，你也不是骑士啦！
"
"
说得对！
"
方壹凡突然来了精神，夸张地挥着手，"
我既不做王子也不当骑士，要当就当**！
"
"
做梦吧你！
"
黄芷陶忍俊不禁地翻了个白眼。
方壹凡拿起气球，认真地写下一行字："
愿风霜不染笑颜，岁月不改初心。
——方壹凡赠陶子"
"
怎么样？"
他得意地递过气球。
黄芷陶心头一暖，没想到这个活宝竟能写出这样温柔的话语。
"
谢谢，方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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