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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正是乔英子。
他满心懊恼，明明答应过要替她挡着，结果自己却把事情搞砸了。
跑了几步，他又折返回去，顺手拿了个气球。
既然骗了黄芷陶，总得装装样子再走。
攥着气球，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顶。
刚到天台，就见乔英子独自蹲在角落，肩膀微微颤抖。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乔英子转过头，眼睛红红的，眼泪还在往下掉。
方壹凡心里一阵刺痛，伸手替她擦去泪水，柔声道：“哭成这样，都成小花猫了。”
“你……你才是花猫！”
乔英子抽噎着反驳。
方壹凡故意卷起袖子，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乔英子抬眼看他，委屈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我爸和我妈……”
方壹凡瞬间泄了气，默默放下袖子，干咳两声：“那个……尊老爱幼嘛。
改天见到东叔，我一定好好说他！”
乔英子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别到时候反被教训。”
乔英子瞅着蔫头耷脑的方壹凡，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头松快了些。
"
咋回事啊？连你这样的三好学生都跟爹妈吵起来了？"
方壹凡蹲着往她跟前凑了凑。
谁不知道乔英子在外头风风火火，回家就是个听话的瓷娃娃。
"
我妈非要在我气球上写700分，抢着抢着就给挤爆了！
"
乔英子拧着校服拉链，塑料碎片还在指缝里闪着光。
哪是什么气球啊，分明是拴在脖子上的风筝线。
方壹凡听得首咂嘴："
知足吧，我爸给我写了七个考字！
"
他仰头看着天，蓝得刺眼，"
像我这种差生，呼吸都是错。
就算跟他们干一样的事，也活该被骂得狗血淋头。
"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方壹凡一屁股坐乔英子边上，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
"
整天嬉皮笑脸的，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最后一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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