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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赵心卓感到愤怒的是，闫鹤没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难怪商年会生气，他居然好意思责怪商年不高兴。
赵心卓冷着脸扭过头，抱起胳膊望向前面的路，再也不想搭理闫鹤。
“心卓，”
秦岸适时地开口，打破车里凝固的氛围：“帮我把手机打开，给付文硕打个电话，告诉他可以去校门口等我了。”
“哦……”
赵心卓情绪一时半会儿调不过来，没什么精神地答应一声，从扶手箱里摸到秦岸的电话，点亮屏幕往他秦岸那边递了递，让他用面容解锁。
他低头戳弄手机，露出一截细长的后颈。
从联系人里找到付文硕的电话，赵心卓给他拨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秦哥，你到了吗？”
赵心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他们现在还在半路上。
“还没，你现在可以到校门口等我们了，等你到校门口我们也差不多到了。”
付文硕听出这不是秦岸的声音，但他什么也没问，只说：“好。”
“嗯，”
赵心卓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先挂了吧，呃，我是赵心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补上后面那句。
付文硕在手机那边似乎笑了一下，“好的，赵心卓，挂了吧。”
“他居然会笑吗？”
挂掉电话，赵心卓有些惊奇地看了秦岸一眼。
在他印象里，付文硕一直都板着脸，好像他的嘴角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是向下生长的。
秦岸被他的傻话逗笑了，趁着前面的红灯，在他头顶揉了一下。
“后座上有一个档案袋，到了学校你直接拿给他，我就不下车了。”
“这是什么啊。”
接过闫鹤递来的档案袋，赵心卓好奇地拿在手里翻看。
“他找我要的资料，”
秦岸耐心地解释道：“有些是这几年赞助过学生会活动的甲方。”
赵心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档案袋抱在怀里。
见他还是一脸懵懂，秦岸又给他讲起学生会的工作。
他总是这样有耐心，永远不会觉得赵心卓很笨很麻烦。
这些话其实很无聊，赵心卓认真听着，还说：“我以后也可以做这些工作。”
他好歹没忘记自己要接白佩瑶的班。
秦岸嗯了一声，“以后付文硕就是你的搭档，你要跟他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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