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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主任的目光扫过两边的產线数据和状態，最终落在了李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
李影那稳定的状態和持续的进步，那份在枯燥重复中依然能看到创新可能的眼神，正是他所看重的潜力的真正体现。
这並非是一蹴而就的爆发，而是在漫长修行路上持续进步、持续挖掘自身可能性的韧性。
这种能力，这比单纯的堆砌资源、透支未来要有价值得多！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克雷的声音恢復平静，看向白戮，点评道：
“尸魄非人，终究有极限。
以人力强控庞大群体，最终的结果只有失控与反噬。”
隨后，克雷的目光转向李影，带著一份少有的欣赏：
“你的方案固然初期付出代价，但『质变起效后，一切截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展现出你的仙道潜力，这才是能在荧惑仙途，乃至更高境界走下去的根本！”
话音落下的瞬间，流水线车间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瞬间消散。
李影和白戮的意识瞬间回归到现实。
他们方才的记忆，也骤然出现在脑海。
两人依然站在那巨大的圆形竞技台上，相对而立。
回到现实，白戮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晃，幻境中长时间操控尸魄带来的精神透支感在灵魂深处並未立刻散去，如同宿醉般沉重。
他看著对面的胡佛，对方神色平静，虽然也有一丝疲惫，但精气神明显比他稳定太多，仿佛刚才经歷漫长压力幻境的不是他本人！
霎时间，一股混杂著震惊、不解和暴怒的情绪瞬间衝垮了白戮的理智。
“不可能！
作弊！
他一定是动用了某种禁忌手段！”
白戮猛地指向李影，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对著克雷怒吼道：
“大人！
炼气八层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心神意志和稳定状態？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请严查此獠！
剥除他资格！”
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在最引以为傲的领域，意志与道心潜力上，竟然被一个蓝星支脉的废物如此碾压！
这比在擂台上战斗失败更让他难以忍受！
更不要说，他现在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
克雷主任眉头微蹙，温润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
他声音转冷：
“白戮，道心幻境由老夫亲自构筑並监管，若有异动，老夫岂会不知？你心神失守，妄加指责，已失分寸！”
“可是大人！
他明明！”
白戮还想爭辩。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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