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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整，陈墨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目的地踩点，他仔细检查厕所大门，乳白色的大门外不知何时装了一把锁。
中午时候门板还是滑溜溜的，勒芒果然早有预谋。
陈墨摩挲下巴，如何反制最好呢？
中层区的治安力量稀缺，犯了事也不一定会被抓到，结合画皮传教士听到小丑圣母之子的表现，两个教派应该水火不容。
拳头猛地砸在手心，陈墨眼前一亮：“有了，等乐芒偷纸时直接喊出他的身份，计朴实无华的计谋，胜在有用。”
三点三十五分，勒芒提著一袋物品如约而至，他先是激励陈墨一番，接著催促陈墨抓紧时间行动。
隨手把塑胶袋扔到隔间角落，陈墨拿出手机消磨时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预计差不多了，他推开门，走出厕所。
下午三点五十七分，目標依旧比预定时间早出现三分钟，陈墨细细打量，发现男人的眉眼间竟然和卡尔有几分相似。
陈墨细细琢磨，都是画皮教派，都是传教士级別。
“卡尔·苏布拉，卡尔·苏布拉。”
他小声念叨这个名字。
“苏布拉该不会是画皮教派的核心家族吧？”
下午三点五十八分，勒芒尾隨男人，他嘴唇微动，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男人口袋的纸巾受到无形能量牵引缓缓飘出。
盯著纸巾，勒芒由衷的喜悦，脑中不由得开始幻想，完成考核后收穫。
注射混合小丑圣母血液的遗传物质这么久，我终於能更进一步，只要觉醒小丑之力，就有了抑制潜渊症的办法，届时深海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然后他听见一个大喊：“他是小丑圣母之子，快抓住他。”
勒芒脸色顿时如同决堤的大坝垮了下来，他抬起头，悬浮空中的纸巾被男人一把抓住。
“用意识扭转现实法则，確实是小丑圣母之子的特徵，意外的收穫，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男人嗓音中带有的杀意颳得勒芒脸颊生疼。
面对紧紧缠绕身体的触手，勒芒表情迅速变化，乐颂怎么会知道我要杀他，难道说……
他盯著远处的陈墨，仿佛想到什么，突然放声大笑：“太有乐子了，这一定是小丑圣母给我的启示。”
“坑死一名完成任务的准小丑圣母之子，远不如被坑死，乐子的精髓就在於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被反杀也是乐子一种的。”
“哈哈，悟了，勒爷我悟了。”
在陈墨的目瞪口呆中，勒芒被压缩成肉饼，临死前他还保持那副悟道成功的癲狂表情。
“臥槽，小丑圣母之子都是群什么玩意，真他妈没有一个正常人啊！”
陈墨缩缩脖子，头也不转的向街道尽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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