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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状态前，阿无突然想到，好像已经好久没见到阿九了呢……
待将吸收灵气运转一周，成功送往识海，阿无也跟着来到识海。
这里依旧是一片清明，里面的灵气在她的修炼下渐渐充盈，她满意地点点头，有些惬意地四处闲逛。
在不远处她看到了她的灵府，有些模糊，书上说，只有到了元婴的修士才能打开它。
她离元婴期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突然，一丝熟悉的黑气，从她面前一闪而过。
这是……
没有犹豫，她立马追了上去，在伸手还没触碰到黑气下一秒，她恍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和识海的样子很像，但远不比识海来的清明，氛围有些压抑，有许多黑气在里面涌动，看上去杂乱无章。
刚才的那丝黑气跑到她手心，跳动几下便消失了。
紧接着，周围涌动的黑气也开始朝她慢慢逼近，看上去虎视眈眈的，想将她包围。
眼皮一跳，没等它们继续靠近，阿无就立刻睁开眼，飞快从修炼状态中抽离，舒了口气。
“怎么停下了。”
一旁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很久没出现的阿九正坐在一块高一些的石头上，还翘着二郎腿。
对于阿九的出现阿无很是惊喜，对方依旧是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遗憾。
阿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我觉得不能……”
“为什么不能？”
阿九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就因为那是魔气？因为魔修是不被修仙界允许的，是不能存在于世间的？”
乍一听有些咄咄逼人，但阿九的语气却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红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阿无看。
阿无想起了裴霁清，想起了齐肆棠她们，从她下山后遇见的所有修仙者，似乎都对魔族抱有天然的敌意，好像整个修仙界都一致认为，魔是阴险狡诈的，是为正道所不容的。
从小到大，她接触到的，他们教给她的，也是修仙那一套的修炼方法，就像是默认般。
难道魔真的天生邪恶，不应该存在于世吗？
可她也没接触过多少魔修，水草精是一个，还有阿九……其实她一直都知道。
见阿无有些茫然，阿九继续往下。
“你一定觉得奇怪，明明你一直以来修炼的都是灵气，为什么你的识海里会出现魔气……”
这番话让阿无再次陷入了沉思，书上说过，魔族天生自带魔气，适合魔修，而绝大多数人族虽然没法自带灵气，但人族拥有灵根，更适合仙修。
不过灵气和魔气天生不容，如果仙魔双修只会引起识海暴走，接着造成精神失常，最后爆体而亡……
她忽地想起曾经自己识海里的混沌。
阿无自认为不是魔族，因为她没有魔族天生红眸的特征，可如果她是人族，那她的识海里为什么会有魔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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