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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
程九娘低语。
我将虎符置于掌心，闭目凝神。
眉心朱砂痣隐隐发烫，却是灰白之色——阴魂读语术己至极限。
程九娘伸手按住我手腕：“你不能再用。”
“必须用。”
我说，“张大人不会无缘留符。”
她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递来。
“洗髓丹，延一时清明。”
我吞下，舌尖苦涩如灰。
执扇抵额，催动术法。
眼前骤然浮现金丝，缠绕虎符游走，勾勒出完整轮廓。
金线延伸，拼合成一幅微刻地图：城西乱葬岗深处，有一处地下密室，旁注小字“黑虎堂旧窖”
。
与此同时，一道虚影浮现眼前。
张怀古拄紫檀杖而立，驼背白发，酒葫芦悬于腰侧。
他面容枯槁，似被抽去生机。
“烨儿。”
他开口，声如风中残烛。
“老师。”
我喉咙发紧。
“虎符是引。”
他说，“非为调兵，亦非为权柄。”
“引什么？”
他未答，只抬手指向地图一角。
“蔡攸所图，不在金银，不在性命。
他在等一个时辰——天干地支错位，阴阳逆行。”
我心头一震：“血月？”
他摇头：“比那更早。
子时三刻，地脉震动，旧窖门开。”
“为何是我持符？”
“因为你不是此世之人。”
他目光穿透我，“你魂属异界，气血逆冲命门，能启封印。
他人触之，лишь化为焦骨。”
我欲再问，他身影忽颤，如风吹残烛。
“莫信表面真相。”
他最后一句落下，身形溃散，化作点点金尘，消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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