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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雾气缭绕，但是因为有一半露天，所以雾气并不会聚集到遮掩视线的地步，只是朦朦胧胧，似有似无。
周芷把自己的头发包起来，缓缓踏进温泉。
她游到露天的一边。
两只胳膊叠着趴在温泉池边。
一些碎发被雾气湿润，粘在她的侧脸。
有凝聚起的水珠顺着这些碎发滑落。
周芷把下巴放在胳膊上，侧脸也靠着小臂。
她的身体浸在池水里，只从肩胛骨往上开始露出水面。
从后面看，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蝴蝶骨的曲线和一点点光滑的背部。
周芷轻轻闭起眼睛，雾气让她的睫毛也变得有点湿润，但是还不至于有水滴凝结在上面。
她看了一会雾气，透过栅栏可以看到外面，泡着温泉让她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忍不住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冯其会踏进房间的时候周芷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她没有抬头。
冯其辉透过雾气可以看到周芷光裸的背部，隐入水中的部分被雾气遮住看不明显。
冯其会到了周芷身边，他没有像周芷一样趴在池子边沿，而是在周芷旁边，靠在池壁上。
他抬头，雾气上升又逐渐消散。
转头，周芷的脸冲着这边趴着。
左脸有一点点被挤到，看起来有点肉肉的。
她的眼睫毛被雾气沾湿，有的贴在一起，轻轻地上下翕动。
冯其会想到被细雨打湿的蝴蝶的翅膀。
他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这种自然的小事，但是周芷的睫毛让他忍不住想起，应该会一样吧，颤颤巍巍的样子。
冯其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他伸出右手，擦了一滴从周芷额头处留下的水珠，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装睡了，快起来。”
周芷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没有睁开眼。
冯其会随着她的笑，看着她，也笑得更开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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