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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像是久坐后终于站起来走了几步。
他愣了下。
“难道……真有点用？”
他不敢信，又翻开书，找到最后一个动作——“归元收势式”
。
图上的人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低头含胸，像是在鞠躬。
他照做，双手叠在肚皮上，慢慢低头。
就在这一瞬间，胸口那股一首压着的沉闷感，似乎松动了一下。
很轻微，就像一块石头被人轻轻敲掉了一角。
他没察觉，只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他收了势，站在原地喘匀了气，抬头看了看天。
星星不多，月亮也不亮，但他觉得今晚的夜色比以往安静。
他转身想去屋里喝水，刚走两步，忽然停下。
池塘那边，水面又起了点波纹。
不大，一圈一圈，从中心往外扩散。
他走过去，蹲下来看。
水底下，泥沙微微翻动，那根锈钩静静地躺在那里，钩尖朝上，像是在等什么。
他盯着看了几秒，伸手摸了摸鱼竿。
竿身微温，不像平时那么冰凉。
他皱了皱眉，没多想，起身回到空地。
打开《粗浅导引术》，翻到第一页。
双手缓缓上举，掌心朝天，脚跟离地，如迎朝阳。
月光落在他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的动作依然笨拙，手臂颤抖，脚踝打晃，可他还在坚持。
一下，两下，三下……
夜风拂过茅屋檐角，麻雀在窝里挤了挤。
大黄狗闭上了眼。
老龟浮在水面，壳纹一闪，又灭。
那人影在月下缓缓挪动，像初学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却始终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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