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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了蜷手指，握紧手提包，指甲绕着装饰上的小珍珠画圈，此刻，他们身处距离医院较近的一间餐厅。
正值饭点，餐厅内人满为患，说笑声、谈话声、碰杯声……各种嘈杂的声音也将她内心的忐忑掩盖过去。
“正则啊……”
踌躇了半晌，宋恩琳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她看了一眼笼在他身上的病号服，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睛，深知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也经历过这种规模的网暴，心情都会很差吧……
“没事的，恩琳。”
姜正则温柔笑笑，“妹妹的手术成功了，我很开心。”
他知道宋恩琳想问什么，他不介意别人提起此事，毕竟网上的舆论再声势浩大，只要不看不出门，就不会打扰到他。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些事情理应看淡。
再说，妹妹的肾移植手术成功了，他的人生再次获得了希望。
他不该沉溺于悲伤的情绪之中，努力还钱，然后带着妹妹远走高飞，这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恩琳，抱歉让你担心了。”
姜正则放下双手，有意遮住自己手背上的伤痕，问道，“不过，我想知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啊，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我还好奇，之前一直联系不到你，怎么你突然来联系我了？”
说着，宋恩琳拿起手机，把短消息页面展示给他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宋恩琳，抱歉那么久没有回你信息，今天妹妹动手术，我很担心。
】
“看到这条消息，我立马就赶过来了。”
宋恩琳收起手机，说，“其实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毕竟这是你自己的私事，你不想跟我说，我也能理解，希望我的贸然出现没有打扰到你。”
看着这个五个小时前发出的信息，姜正则敛了敛眉。
不是他发的，那么极大可能就是崔明曜了。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脏某处没由得感到一阵紧缩。
崔明曜……他到底想做什么？
“网上那些事情……我肯定不相信，那些根本就不了解你的人，仅凭一面之词，就在网上造谣，我最看不惯这种行为了，只是我的声音太小，他们根本不相信……”
宋恩琳有些丧气，不断用勺子搅动碗里的清粥，“正则，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呢？你遮遮掩掩的，是手背上的伤吧，现在穿着病号服是经历了什么呢？昨天晚上被那些记者围堵后，你去了哪里……”
宋恩琳问着问着，眼底更加酸涩，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将要冲出眼眶，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侧边，不让泪水落下。
“正则啊，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就是要在困难的时候互相鼓励，共度难关的人。
你不告诉我，会让我心里更难受。”
宋恩琳用力眨眼，“昨天晚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
“是。”
姜正则突然说，“是的。”
他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昨天晚上我自杀了，想跳海的，被人救了下来。”
直白的承认，宋恩琳心头一痛，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直泻而下。
“你……”
“恩琳，不要自责，你没做错什么，我很感激你，愿意站在我身边。”
姜正则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背上，弯了弯眉眼，语气极为温柔地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那条新闻说的也不完全错……出演金洛洙是因为崔明曜，我们确实有过交易，他让我演戏还债。”
宋恩琳睁大了眼睛，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一拍脑袋惊呼了一声。
“哦莫，我就觉得刚才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他不就是E.T的理事崔明曜吗！”
宋恩琳说，“你说……他让你来拍这个角色还钱？为什么？你从来没接触过演戏啊，况且这个机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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