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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让她们二人自幼而识，她对他的为人再熟悉不过呢？
秦惟熙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却也因那最后一句话红了耳根：“那你回答我，伤可好了？”
褚夜宁眉毛一挑，作势就张开了双臂：“不放心？要不小七妹来看看？”
秦惟熙咬了咬牙就要去狠狠踩上他一脚，但想到他的一身伤痕还是算了。
“你不是不让我盯着你看？”
褚夜宁哈哈笑：“此一时彼一时。”
又抬眸见面前的姑娘一双杏眼波动，蕴含着怒意，忙又将她拥得入怀，再伸出一只大手轻而带着玩意地再她头顶胡乱揉了揉，温声道：“与你说笑的。
从宫里刚回来。”
“你进宫了？可见过了帝后二人？”
褚夜宁答：“见过了。
无非是问一问的当日的刺客与我的伤势，再留我用了早膳还赏赐了珠宝金银。”
“可见过陈桂贻？”
褚夜宁再答：“此人，狐狸尾巴藏得可深！”
末了他又道一句：“还在御花园遇见了姜元馥，听她寒暄两句我就走了，只是觉得不值一提，想了想还是与你说罢。”
很是轻描淡写地语气。
“阿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前些时日我送五哥出府时她来过侯府。”
褚夜宁又情不自禁地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屋子里一刹宁静，他心觉奇怪正要往怀中细瞧，忽听得怀中的姑娘问：“你老实说，你们，你与阿兄小的时候是不是偷看了哪个话本子？认为姑娘家都爱被人摸头顶？”
“自古女子都爱惜自己的一头秀发，若我刚刚梳了发、挽了鬓，插上一只带珠花的簪子，抹了香香的头油，被你揉得一团糟，岂不是还要重新梳！”
秦惟熙不觉间也滔滔不绝起来。
而褚夜宁听得这句句回应再是一声哈哈大笑：“肯多说话了？”
他再次不舍地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小七妹，年幼时的底气是伯母伯父给予的。
今后你的底气便是我褚夜宁给的，凡事以你开心为主，四哥在后头给你兜着，给你撑腰！”
“小七妹，四哥实则不想看见你，那日在澄心庵外不算初见的初见，冷得像块冰。”
秦惟熙闻言忽而笑出了声，下意识地拉过了他的一手握了握：“有四哥手冷？”
“怎么这么冷？可是生病了？西北很冷吗？新年时有没有吃过饺儿与汤团？”
一声声温言软语与发自肺腑的关切，褚夜宁听得心里极暖，他伸出两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肩头，低笑一声道：“不打紧。”
“让我好好瞧一瞧，那日在秦家老宅已是深夜，让我仔细瞧一瞧我的小七妹如今究竟是何模样？”
秦惟熙噗嗤一笑，眨着一双明眸任凭他细看：“有没有长歪？丑不丑？”
她也认真地抬起一双眸去看她，竟发现褚夜宁竟真的仔细在瞧。
鼻子好好的，两个耳朵也好好的，雪白的面上白里透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也在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甚好甚好。
他又顺势趁着那姑娘不注意出手伶俐地拔下了一根令他“碍眼”
的白发丝。
他看着那头如鸦羽般的长发终于又目露笑意，忽而又想起一事：“那盗匪偷来的夜明珠可是给你了？”
夜明珠。
秦惟熙眼皮一跳，随后点了点头。
却听身前人道：“那本就是给你的。”
“不过当时不只人还在人世，是想送到秦家老宅的。”
话音一瞬变得沙哑、低沉。
秦惟熙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褚夜宁垂眸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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