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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可擦写白板及配套耗材订购与安装（Item:&InstallationofWipe-Board&Accessories）
“负责人：C.Astley，PPS候选人（A:C.Astley，PPSdesignate）
“在14：00之前完成。
（By14:00）”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查尔斯盯着那行字，又猛地抬头看向阿利斯泰那张平静无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脸，再看向那片他刚刚才向西里尔指出的、计划放置白板的空地。
“您的权限是制定目标，大臣。
我的职责是先确保这台机器看起来在运转。”
阿利斯泰的手依旧平稳地举着文件，他坦然迎接着查尔斯复杂的目光，“形式是润滑，内容需要时间，今天，我们先确保形式存在。”
窗外的白厅街，一辆黑色出租车按响了喇叭，声音遥远而模糊。
“看起来……”
查尔斯缓缓吐出一口气，“你真诚实。”
“诚实是高效的前提。”
阿利斯泰点头，“尤其在起步阶段。”
查尔斯伸手，把那份日程翻过一页，又翻回来，指尖在“14：00”
停了一瞬。
“好极了，阿利斯泰·卡文迪许。”
他把文件推回去，声音恢复了带锋的轻快，“你的白板，如果两点不到，我会让整栋楼都知道。”
“它会准点。”
阿利斯泰轻轻合上文件，放在收文篮里。
“那么，大臣。
协同协调部的航程，现在正式启碇。”
他略一颔首，转身离去。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闭合。
查尔斯站在原地良久，忽然笑了下，笑意并不愉快。
他抬眼看向那面空墙，看向未来白板将要占据的位置。
“那就让它运转吧。”
他说。
声音不高，却被办公室高顶的回声放得很清。
镀金牢笼的门在身后关上，而前方的迷雾中，权力游戏的航道，才刚刚显露其诡谲的轮廓。
查尔斯·海德、阿利斯泰·卡文迪许、西里尔·埃斯利，白厅的故事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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