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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无法找到答案。
她加快了脚步，走在碧落前面，背对着碧落，双手紧紧攥成拳。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提醒着她必须控制情绪。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不敢落下。
“走吧。”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如霜，每一个字都在割裂着什么。
白素云端坐在不远处的廊柱阴影中，原本打算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接近碧落。
可如今看着寒慕容尚未离去的身影，以及那压抑的氛围，她暗暗咬牙。
她的目光落在碧落低垂的脸庞上，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兴奋。
那副失落的模样，若是有美人在旁柔声安慰，想必会是一番别样风景。
可惜的是，眼下并非良机。
白素云缓缓站起身，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袍。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令人心动的身影，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脚步虽轻，心中却已在构思新的幻想画面。
寒慕容依旧快速行走，她多想回头拥抱那个受伤的孩子，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爱他。
可是她知道，一旦开口，说出口的话语只会更加伤人。
黄昏时分，天际染上一抹凄美的橘红。
寒慕容站在寝宫门前，回首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儿子身影。
“明日卯时，准时到剑阁，莫要迟到。”
这句话如同冰锥，不仅刺伤了碧落，也扎进了她自己的心。
她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脏上。
推开门扉的刹那，寒慕容再也支撑不住。
华贵的身躯踉跄几步，重重跌倒在梳妆台前的软榻上。
锦缎罗裙散开如盛开的昙花，却无人欣赏它的美丽。
她双手掩面，起初是压抑的啜泣，随后化作无法抑制的恸哭。
泪珠如断线珍珠滚滚而下，打湿了手中的帕子，浸透了胸前的衣襟。
“落儿…落儿…”
她哽咽着呼唤儿子的名字，“娘亲真的不想这样的…”
铜镜中的女子面容憔悴，哪还有半分女帝的威严？
她的双眸红肿，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心碎。
曾经高贵冷艳的寒慕容，此刻只是一个为儿子伤心的母亲。
她想起今日指导功课时，碧落那双逐渐黯淡的眼睛。
每当她说出严厉话语时，那双眼眸中的光芒便会熄灭一分。
到最后，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她。
“都是娘亲的错…”
寒慕容伏在软榻上痛哭，“是娘亲不好…对不起…洛儿…呜呜呜呜呜………”
窗外晚风吹过，掀起帘幕一角。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凌乱的发髻上，为这位可怜的母亲镀上一层悲凉的金色。
她记得早间练功时，自己是如何一遍遍纠正碧落的动作，又是如何一次次说出伤人的话语：
“如此基础都做不好，日后如何登临国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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