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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来日为姐姐报了仇，她便能毫无牵挂地离开。
“你说什么？”
徐野的声音沉了下去。
从前他和胡绯喝了几杯酒，她都能气上半天，那强作大方却掩不住在意的模样，曾让他觉得无比可爱。
如今竟要为他纳妾？
他向前迈了一步。
这三步的礼貌距离，原本是夫妻间相敬如宾的默契。
他又迈了一步，衣袂带起的微风让烛火轻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仿佛另一对沉默的眷侣。
明微看着他逼近。
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她所熟悉的“徐野”
，他周身的气息带着一种陌生的侵略性，让她下意识地想后退。
徐野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那点细微的退缩反而奇异地安抚了他的焦躁。
他俯下身，动作很慢，给她留足了拒绝的时间——只要她说一个“不”
字。
但她没有。
她只是睁着眼，像一只警惕又困惑的鹿。
他的吻落下来时，比想象中还要温柔。
起初只是唇瓣相贴，轻得像试探。
他停在那里，感受着她瞬间的僵硬，也感受着自己胸腔里失控的心跳。
明微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曾依据嬷嬷的教导，在脑中预演过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想象过与徐野圆房的场景——那该是黑暗中循规蹈矩的流程，是为了子嗣的责任。
可她从未想过，会与一个男人在灯下亲吻。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鼻翼，唇上柔软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这太奇怪了，人和人之间，怎么可以这样近？
“不对......”
理智在脑中尖声鸣叫，这不合规矩，这超越了“夫妻义务”
的范畴，这甚至是......轻佻的。
她应该立刻推开他。
然而，当他的唇开始轻柔移动，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珍重细细描摹她的唇形时，那股意图推开他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她认命般地闭上了眼，长睫轻颤，如同投降。
在她闭眼的瞬间，他像是终于得到了许可，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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