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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周宥剜了她一眼，带着些许的杀气：“闭嘴。”
陈念姝轻笑出声，眼神蓦然与他相撞。
走进了一家不需要排队等号的店，坐了下来。
陈念姝把菜单给他，顾周宥回绝了：“你点吧。”
陈念姝点了点头，眼底露出一丝狡黠：“行，我确实很会点菜。”
陈念姝流利地点了当地的招牌菜，丝毫没想着给顾周宥省钱：“点一只鸭子怎么样？”
“随便。”
上菜的时候，陈念姝把果汁缓慢推向了顾周宥，那双手白净光滑，被头顶的灯照得透亮。
陈念姝自己则是喝起了那杯色彩澄澈的鸡尾酒，她的手托着杯盏轻轻摇晃着，看上去装模作样的。
顾周宥无语凝噎，翻了个白眼。
“1999年是什么日子？”
顾周宥不接茬：“1999年12月20日，澳门回归。”
“你说的对。”
顾周宥低头吃了起来。
他吃饭不挑，随便一样菜，他都能就着吃完一碗饭。
陈念姝还在喝那个鸡尾酒，顾周宥真觉得她有病，开口：“诶，你能不能吃点菜，别空腹喝。”
陈念姝的脸颊绯红，慢慢吃了起来。
陈念姝饭量不小，但什么菜都只吃上几口，无论好吃与否。
此刻，她托着下巴慢慢看着顾周宥吃。
顾周宥抬眸看她：“你之前学校夜宵不是吃得挺多的嘛？”
“那是因为没吃晚饭。”
顾周宥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只能加快吃饭速度。
突然，旁边的人拿着手机用裕城话指桑骂槐：“你看电视剧里这两个小孩，一点也不知道替父母好好想想。
满脑子都是恋爱，高中生也不晓得学习，真丢脸。”
顾周宥不动声色地皱了个眉。
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好歹是一个省的，陈念姝也能大概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但还是佯装不知道，问顾周宥：“他们在说啥？”
顾周宥抬眸，与陈念姝视线齐平。
没有思索便开口：“他们说你长得......”
顾周宥不往下说了。
“长得什么？”
陈念姝的头往前伸了一点，好奇他能说些什么话。
“长得搞笑。”
顾周宥嘴硬道。
陈念姝浅笑了下，再抿了口酒，转而朝向旁边的人，冷冷开口道：“刚刚是在说我们吗？”
旁边的人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开口，讪讪一笑：“没有啊，说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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