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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踏进书房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下面有人。
之前,她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但是从没猜想过那人的身份。
“柳爱卿,来了。”
皇上听见动静,从小山般的奏折中抬头。
他的容貌,如三年前,没有任何区别,连一丝皱纹,都未增加。
“陛下万安。”
顾喜乐拱手行礼。
虽然之前她很少行礼,但什么人,行什么礼,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清二楚。
“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两个儿子接连遭遇不幸,他神色有些忧愁,“都下去吧!”
他挥手屏退了仆人。
“陛下。”
顾喜乐更恭敬地俯身。
眼中却一片漠然。
“好孩子,别拘谨,快坐。”
皇上站起身,脸上挂上了和善的笑容。
他给她下药,使她发疯时,也是这般模样。
“好孩子,我知道你这些年受苦了,你的情况,老二都跟我讲过了。
我本不想打扰你的新生活,但你也看到了,现在国家需要你。”
他拍着顾喜乐的肩膀,语气温和。
“陛下,二皇子他……”
顾喜乐试探性地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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