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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恨,爱便是空谈。
九门非灾祸,而是试炼。
每一道门,都是人类情感最极端的形态。
怨、恨、贪、惧、痴、妒、悔、妄、终??它们不是敌人,是镜子。”
“那你到底是谁?”
少年问。
门缝中渗出一丝金光,映出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我是你,也是所有曾执刀而行的人。
我是最初的执念,也是最后的答案。”
话音落下,门缓缓开启一线,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扑面而来,仿佛整个宇宙都在那一隙之间翻转。
少年惊醒,冷汗浸透衣衫。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的铃铛,却发现它不再响动??表面裂开一道细纹,如同枯竭的河床。
三日后,长安承情院。
师妃暄正在擦拭佩剑,忽觉心口一紧,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
她猛然抬头,只见院中九镜齐碎,碎片悬浮空中,竟拼成一幅诡异图景:九道符咒环绕一颗跳动的心脏,而心脏中央,赫然是那枚来自星外的晶体。
画僧拄杖而来,面色铁青:“它醒了。”
“谁?”
“不是谁。”
画僧低声道,“是‘源’。
当年王敢斩下的十三柄伪心刃,并非武器本身,而是从这颗‘源晶’中剥离的情绪碎片。
九门体系,不过是它的投影。
真正的‘诸天之钥’,一直沉睡在宇宙深处,直到今日归来。”
师妃暄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所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它设下的局?”
“不。”
画僧摇头,“它是观察者,而非操控者。
它收集情绪,凝练意志,只为等一个人??能走遍九门而不被吞噬的人。
唯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触碰终焉之门。”
“你是说……那个少年?”
“不止是他。”
画僧望向南方,“还有你,有祝玉妍,有王敢的残魂,甚至包括那些失控的觉醒者。
你们都是候选者。
而今‘源晶’回归,终焉门将启,谁能承受住最终的拷问,谁就能决定下一个纪元的情感秩序。”
就在此时,敦煌石殿异变突生。
原本熄灭的八根巨柱竟同时亮起,光芒比以往更盛十倍。
祭坛之上,那块深紫色伪片剧烈震颤,突然裂开,从中飞出无数光点,如萤火四散而去,瞬间穿透大地、海洋、城市、村庄,落入万千生灵掌心。
凡是接住光点之人,皆在梦中听见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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