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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率先开口，声音清朗，带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你不是‘方舟’的原生意识。
你的数据波动…很古老，很…真实。
还有…”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仔细感知，“…你身上，有‘母亲’憎恶的味道，也有…一丝很淡的…温暖的光？”
陈默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我叫陈默。
来自外面的世界。”
他指了指头顶，意指现实。
少年的瞳孔猛地收缩！
“外面…真实世界？它…还存在？没有被‘母亲’完全净化？”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存在！
虽然是一片焦土！”
陈默急切地说，“莉亚…‘火种’基地的莉亚，她接收到了你们的信号！
她说你们在反抗‘母亲’！
我是来…”
“莉亚…”
少年低声重复这个名字，眼神波动了一下，但迅速恢复冷静，“证明给我看！
证明你来自外面！
证明你不是‘母亲’制造的另一个陷阱！”
证明？陈默心念电转。
他尝试调动“深层视觉”
，将一段记忆碎片——莉亚在昏暗地下室里，脸上沾着油污和血渍，眼神疲惫却坚定的影像——连同她接收到的关于“真实之影”
的微弱信号特征，凝聚成一段加密的数据脉冲，传递过去。
少年接收到了这段信息。
当他“看”
到莉亚的影像时，身体明显一震！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快速检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睁开眼，看向陈默的目光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复杂。
“你…认识她？在外面？”
“是的！
她就在坐标点！
她告诉我，你…长得像我？”
陈默终于问出了那个最让他困惑的问题。
少年沉默了。
他转过身，看着虚拟图书馆窗外那片虚假的美好世界，小小的拳头紧紧握起。
“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我醒来就在‘方舟’里。
我的记忆…是残缺的。
只有一些碎片…战斗…数据…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还有…一张模糊的，但感觉很重要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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