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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在见文件放在李泽的床上，纸张与床单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我將会在明天清晨来接你，”
肖自在说著，仔细看看手錶道，算了算时间到，“你还有大概不到一天的时间，”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討论晚餐吃什么。
“好好享受享受，你最后在阳间的日子吧！”
他甚至还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以后，你就只能在睡在坟墓里了！”
最后他补充道，语气中带著一丝诡异的幽默。
说罢，肖自在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丟下李泽，转身准备离开。
房间里安静的很，只剩下肖自在的脚步声在房间里迴荡。
“…………”
“…………”
李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能提个要求嘛？”
沉默许久的李泽终於发声了，声音微弱但坚定。
“不能！”
肖自在没有转身，背著身，斩钉截铁地说著，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不是说，死刑犯在临死之前，都能……”
李泽小声抗议道，但一想到自己即將被处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就像蚊子音一样。
“死刑犯在临死前，出於人道主义，监狱会儘可能满足死者的心愿，”
肖自在解释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背诵条文。
“那是监狱和法院。”
“这里不是监狱，”
他的手指隨意地指了指四周。
“这里是公司的暗堡，”
“可没有那般仁慈！”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可是……”
李泽还要抗议继续提出要求，声音提高了些许。
可肖自在根本就不听李泽的话，一个大跨步，打开大门，逃一样地跑了出去。
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砰！”
李泽房间的门被直接关上了，发出沉重的声响。
只是空留李泽呆在房间里，独自面对冰冷的墙壁和即將到来的命运。
李泽茫然地望著紧闭的房门，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著名圈。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慢慢躺回床上，眼睛盯著天板，思绪万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倒数他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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