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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旭的话如他的吻一样灼热,“我要去求皇上赐婚,叫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楚颐拧眉:“你疯了?”
贺君旭似乎真的在无限的相思与胡思乱想中被折磨疯了,他近乎逼问地道:“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吗?你上次说还缺一名马夫是什么意思,是我可以来应聘吗,是我可以和你一同去塞外吗,是……你也心悦我,对吗?”
楚颐脸上已如熟透的石榴一般,抿着嘴不肯说话。
“说话,楚颐,”
贺君旭捧着他的脸,目光灼灼,“你知道我是个直来直往的莽夫,你得说清楚,楚颐,你说清楚。”
楚颐被他弄得心全乱了,想躲却躲不开,想推拒又下不去手,他真的拿这个不依不饶、蹭鼻子上脸的莽夫一点办法都没有。
半晌,他才垂着眼,轻如蚊蚋地“嗯”
了一声。
这回应很短促,才刚落地,贺君旭便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带着压抑的渴望,久别的思念,无限的怜惜,汹涌的爱意。
经过那么长那么曲折的欺骗、误会、龃龉,那么复杂那么多数不清的爱恨、恩仇、纠结,彼此折磨,互相算计,他差点就要放过他,他差点就要错过他。
一吻毕,贺君旭轻轻抚上楚颐绯红的脸,情难自已地又亲了上去,直到楚颐被亲得嘴唇肿痛咬了他一口,才意犹未尽地分开,继而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嘴角、鼻尖、额头、颈窝。
月华如练,满天繁星,此刻都倒映在贺君旭弯起的眼睛里。
他将楚颐打横抱起,径直走入房内。
自分别以来,二人数月里皆是肝肠百结、长夜寂寞,如今小别胜新婚,一时不由都意乱情迷起来,纠缠了两三回,那股抵死缠绵的疯劲才稍稍平复下来。
贺君旭有一下没一下地温存着,手指扶过楚颐濡湿的胸膛,方才极乐之时,那里竟像先前有孕时那般喷出了乳白的奶汁,他不禁担忧:“你这身子……难道是先前没调理好落下了病根?明早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楚颐正随他的动作发出些细碎的叹息,闻言沉默了一瞬,“不用。”
贺君旭不赞同地注视他:“不能讳疾忌医。”
楚颐神色有些不自然,被贺君旭一通不依不饶地追问,才含糊地道:“你是傻子么……刚生了孩儿的都这样。”
贺君旭瞳孔剧震,一时间愣在当场:“你说……你……什么?”
“惜儿……她的小名。”
楚颐轻声道,“六月初十寅时出生的。”
楚颐预想中的狂喜并没有出现在贺君旭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几近充溢的心疼与自责。
贺君旭手掌轻颤地捧着他的脸,哑声道:“我……又让你一个人受罪了。”
“别说傻话。”
见贺君旭眼底猩红,楚颐犹豫半晌,还是抬手覆上了他的手,略带自负地道:“如果我不愿意,谁也逼不了我。”
楚颐一直知道,贺君旭是一个直来直去的莽夫,因此总是很容易被他算计,也很容易被他看穿心里的想法。
唯独的例外便是分别那日,贺君旭为他解除蛊毒,把所有钱财宝物留给他,却又趁他熟睡时走得那样决绝,叫楚颐不知道他到底是爱自己,还是高风亮节的赎罪。
但他知道,若他喝了那副滑胎药,贺君旭便真的与他再没有瓜葛了。
他自可无牵无挂,天涯海角,从此相忘于江湖。
他知道,事到临头,他舍不得。
就算贺君旭真的对他没有那种情意,他仍然是舍不得。
看着眼前人,贺君旭的心软成一片,只觉得汹涌的情感怎么也表达不出,恨不得将心剜出来送给楚颐。
楚颐前半生历尽轻侮与欺骗,养成如今这副过分防御和扭捏的性格,却仍独自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是六月初十出生的,那在贺君旭被廷杖重伤时,楚颐……还在月子里。
刚分娩完的人最忌吹风受凉,本该闭门调养的时候,他却乘着风,孤身连夜来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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